一忱黄粱

【蝙超】恋尸癖【4】

*三代本蝙亨超

*私设大概是BVS和大超牺牲中间还有一段相处合作，做了朋友但还没有在一起（为了情感能顺畅一点www）

是小僵尸克拉克~

本章2k+ 

布鲁斯很快把自己收拾回了整洁利落的总裁形象，克拉克只能拢着自己分外显得破烂的衣服（他刚发现裤子的皮带甚至腐烂了一部分）匆匆冲向浴室，他尴尬地意识到出于设计和开放性的考量，这里到处都是玻璃墙，阿福的目光或许就在两堵墙外看着他，不过好在这座房子尚且没有私密到浴室也是全玻璃结构，克拉克把自己关进浴室，感觉真正松了一口气。

除了洗澡、检查自己身体以外，克拉克更需要一些独处的空间，不是说他厌烦阿福和布鲁斯，只是……只是他还没有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或许布鲁斯也没有，只是他更能控制自己的情绪而已。克拉克打开淋浴喷雾，缓慢地把身上的衣物褪下，伤口鲜明地暴露出来，他还没有好好看过它——那是一个很深的、完全穿透的胸腔的洞，看起来很疼，但实际上克拉克什么痛感都感受不到——伤口的横切面有断裂的骨茬，属于肋骨和胸骨，心房被破坏了，心脏没有什么跳动的痕迹，然后那个恐怖的洞结束在他后背偏左侧的地方，避开了脊柱。克拉克轻轻地伸手，右手掌刚好能盖住整个伤口，现在镜子里的他除了苍白一些、憔悴一些以外就像是记忆中的他自己，不过热水从淋浴中冲出，蒸汽慢慢弥散到整间浴室，镜子中的人影很快就模糊不清。

第一遍克拉克只是把手撑在墙壁上，任凭水流从头顶一直冲刷下去，他顺着水流看向自己的肩膀、小臂，又向下一边眨去睫毛上挂着的雾气一边看自己的小腹和双腿。这感觉很……奇幻，他确实在用自己的眼睛审视自己的身体，这副身体虽然遍布着一些暂时无法愈合的淤青和擦伤，却仍称得上健美和英俊，不过克拉克想到这就是自己，又有些不好意思这样形容。

他仍然感到很陌生，无论是对自己还是对别人，克拉克把手指插入头发里，洗去那些黏附的泥土颗粒，脏兮兮的液体从额头上流下来，弄得他睁不开眼。才开始思考关于布鲁斯韦恩的问题或许太迟了，但总归是必要的，克拉克只是天性善良但并非毫无戒备，布鲁斯模糊的关于他们关系的回答足以让他在仔细回想的时候生疑。如果他只是想拿到一个死而复生的外星人做实验呢？克拉克为这个猜测甩了甩脑袋，不至于，一个单纯想利用氪星人尸体的人不会专程去墓园探望此前毫无迹象复活的超人。而且他多少从心底里不愿把布鲁斯往坏的方面想，或许是因为总裁兼花花公子真有迷惑人心的魅力，但克拉克相信他们之前应该确实并肩战斗过。

蝙蝠侠……克拉克咀嚼这个名字，空洞的胸腔中翻涌起各种情绪交织的小小浪潮，他努力地去辨认其中是否有怀疑，信任，愤怒，无奈，爱？他越是想看明白就越是如同雾里看花一样感受不真切。很快那一点点潜意识的反应就消失了，克拉克怅然若失地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珠，才注意到洗头液和沐浴液的香气就和布鲁斯身上的味道一样。

克拉克清洗自己用了很久，一方面是因为他身上实在是黏着了太多泥土和乱七八糟的碎屑，另一方面是他迟迟不敢伸手触碰自己的前胸。但他最后还是尝试了，他洗去上面残留的血痂，思考自己身体里的血液是否已经全部流干了；他又出于不知什么心理用手指穿过那个穿透的伤口，碰了一下自己的背。擦干的时候他不得不弯腰确定胸腔里没有残存的水会滴下来弄湿衬衫，还有浴室中地板累计的一层细细的污渍也被他不好意思地悄悄冲洗掉了。

不过当克拉克穿戴好那身简介又漂亮的行头，颇有些羞怯地向布鲁斯和阿福打招呼，即使是审美苛刻如韦恩总裁也很难不吃一惊。他不是见过克拉克穿西装，但只有采访那一次，小记者的西装虽然勉强算得上裁剪得体，但是太正式、太单调了，布鲁斯当时则还记挂着硬盘，没有顾得上细细打量。这次则不同，布鲁斯开始只是本能地分析克拉克的神态，脑中盘旋的还是一堆未成形的计划，但是当他留意到克拉克因为瞳孔浑浊了一些而在灯光下显得格外懵懂的蓝眼睛、稍微大了半码的衬衫（毕竟是按照布鲁斯的尺寸做的）、像猫一样天生微微上翘的嘴唇，再搭配上他拧着一点的眉心……

布鲁斯的思绪可耻地漂移了一秒，这一秒中他的脑海里闪过了什么将会被蝙蝠侠永远埋葬，成为哥谭的下一个永不可知的绝密。当然一秒后他很快反应过来现在远没有到能思考这种问题的时候，但是当克拉尔探寻的眼光投射过来，布鲁斯又一时不知道该作何反应：说“吃饭然后跟我去蝙蝠洞”？太颐指气使了吗？或者点头打个招呼，但这样看起来太冷淡了。还是说“你感觉如何啊克拉克”？但蝙蝠侠说不出这种话，韦恩说这种话的时候多半在床上……

最后布鲁斯冷漠地瞥了克拉克一眼，假装他们俩的视线没有对上过，他能从余光看到克拉克也匆匆目视前方，好像他不能看到只隔一面玻璃墙的布鲁斯似的，头一次他在内心偷偷谴责起房屋的设计师来。

好在阿福很快打破了僵局：“二位，午饭已经完成了。”

克拉克拿着刀叉，偷偷瞥向布鲁斯和阿福，午餐不算很奢华不过很精致，尽管布鲁斯韦恩本人多少有些叛逆和不拘小节，阿福显然还努力的保留了不少家族传统和贵族品质。比如布鲁斯能以一种优雅的姿态切割牛排，并且用刀叉得体地往面包上抹黄油，如果不是他在涂抹黄油之后飞快地用手把半个面包塞进嘴里，克拉克可能真的会感觉局促不安的。

克拉克尝试着把牛排放入嘴里咀嚼，进食对他也是上辈子的事情了，他能感觉到牛肉烹饪得恰到好处的纤维在嘴里断裂，流淌出鲜嫩的汁水，胡椒和罗勒的香气混合着肉香弥漫了口腔和鼻腔……但是他咽不下去。好像是身体本身拒绝做这个动作，会厌挡住了食管，然后克拉克苦涩地想到如果他真的吞下去了一口食物，那口食物可能会从他胸前的洞口凌空飞出来。面对事实真的很痛苦，尤其是在这个事实过于匪夷所思的时候，克拉克感觉自己明明没有死，却被一切反复提醒着“你已经死了”“你早就该入土了”。然而，他几乎是愤怒地质问那不知道存不存在的命运之神：当我想要活下去的时候你让我死去，当我已经获得死亡的安眠时你又强迫我醒来，凭什么？难道作弄一个人的生命、折腾他可怜的一点理智和心智就那么好玩吗？尖锐的叫喊声直直锲入他的脑海“你已经死了！”“都是假的！”

布鲁斯看到超人突然僵住了，然后他的神情变得痛苦，在座位上剧烈地颤抖了起来，阿福也放下了餐具：“肯特少爷？”

克拉克拿了一张餐巾纸把嘴里的东西吐了，他吃不了东西，布鲁斯意识到，这实在是荒谬以至于没人在此前想到这个问题，或许也是因为复活本身就够荒谬的了。他匆忙地起身去扶克拉克，后者像没有感觉一样毫无反应，布鲁斯看到他的手死死地捏着水杯，里面的水被晃出来，洒了一桌子。

“嘿，听我说，克拉克，”布鲁斯尝试着说，同时伸手按着克拉克几乎要捏碎水杯的手，“听得到吗？放松一点，试着松开你的手，松开……”布鲁斯感觉到克拉克的颤抖减弱了，他用还空着的右手试探着摸上超人的后颈，向下轻轻地抚摸，“做的好，不管你在因为什么痛苦，那不是你的错……你能闭上眼吗？克拉克？或者能把水杯递给我吗？”怀里的身体松动了一些，克拉克把脸转过一个角度，下颌贴在了布鲁斯胸前的布料上，布鲁斯能感觉到他的浅浅的呼吸，没有提问，只是气体的流动，但至少气体还在流动，“好的，好的……冷静一点，不要受伤……”

布鲁斯没有系统地学习过如何让一个人冷静下来，不过他也能猜到克拉克在为了什么而失控，平心而论，超人一直不是个能很好调整心态的人（当然，蝙蝠侠也不完全是），他有太强的能力，看过太多的事情，心智却还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地球男孩。这一方面固然是好事，但也让他很容易产生情绪波动，毕竟他面对的并不是那些今天没有加薪，或者明天上班迟到了之类的问题。

大概过去了一两分钟，不算太长的时间，克拉克的身体终于完全放松了下来，他慢慢松开攥着可怜水杯的手，就着埋在布鲁斯身前的动作闷声道：“对不起。”

布鲁斯：“没关系。”

克拉克慢慢抬起身，只留下一句：“等你有空测数据的时候叫我。”就顺着走廊离开了。

阿福和布鲁斯对了一下眼神，各自在心里叹了口气。

因为这章很水所以emmmm凑合看吧

后面我会尽力好好走剧情不再流水账的

但是再说一句这篇本身就是日常向恋爱向的，就算走剧情可能剧情也不太明显。。。。

球评球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