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忱黄粱

蝙超 盾冬 欧美圈什么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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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年蝙超新春盛宴】虫洞理论、弦、时空、糖葫芦

一些聚众赶ddl产物(捂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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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我们会降落到更远一点的古代来着。”一个壮实的、穿着运动裤和休闲衬衫的男人有些不安地小声说着,他不停地推着脸上的眼镜,在飘着细碎雪沫、人人都裹着羽绒服和大棉袄的街上,他确实吸引了不少目光。

这种不安感在有个小孩看了他一眼,然后说:“妈,看老外!”的时候变得更强烈了。

“现在看来这里是……”另一个男人,被称作“布鲁斯”的那个,动作细微地操作了一下手表上的小屏幕,“唔,时空坐标2011年,在东亚,中国东部沿海城市……不,克拉克,我不冷……天津?看来时空乱流的问题还是没有解决。”

戴眼镜的那个男人(克拉克?)又缩了缩,他看起来似乎是试图让自己原地消失:“中国?天呐,我以为我们定位在北美的石器时代。”

另一个小女孩从他身边走过,她好奇地看着这两个高大的美国男人在街道上窃窃私语,克拉克注意到她和很多人一样穿着一身红色,带着有兔耳朵的帽子。

“那儿有俩老外!”小女孩对大概是她奶奶的人说。

布鲁斯拉着克拉克闪进了某个无人的胡同里。


从克拉克和布鲁斯的角度来说,事情发生在两小时前,不过从现在的时空来看,是十二年后:他们找到了一个碰巧路过地球的虫洞,而布鲁斯的穿越机刚好能够投入使用。

“这是稳定仪器。”布鲁斯递出一个手环,上面有很多手表应该有的信息,还有记录着经纬度和宇宙时间的计时器,“用来记录’我们’的时间。”

克拉克接过去带上,他还是稍微有些担心,当然,这担心并不是因为对蝙蝠侠的不信任,而单纯是因为未知而产生的轻微的迷茫:“我们肯定能回来的,对吧?”他说,看着蝙蝠电脑的显示,上面写着他们会被传送到两万年前的美洲大陆,那里能看到尚未灭绝的剑齿虎。

“不应该会有意外,两个小时之后仪器会自动把我们送回这里。”布鲁斯坐进了传送舱,那是个很窄的球体,表面有流线型的凹纹,“和去程原理不同,是顺着弦上的扩散轨迹返航的,即使我们去了错误的时空坐标也能回到这里……当然,如果是碰到了早期人类,我们也能对付。”

“那我就带着你飞远点。”克拉克说,他也坐进了那个传送舱。

空间不大,他只能和布鲁斯面对面蹲坐着,甚至布鲁斯的膝盖就卡在他的双腿之间,他废了一番力气才关上舱门,闷热的蝙蝠洞里,布鲁斯看起来也有点热。

“如果你飞起来,或许会让我们的祖先多一个信仰空中人的宗教。”布鲁斯说,他的声音压低了,耳语似的响起来,即使说的不是什么暧昧的内容也让克拉克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距离虫洞经过高位空间里的地球还有一分钟,我们最好拉着手。”

他把手递过去。


穿越虫洞的感觉很……奇妙,有那么一瞬间,克拉克看见布鲁斯消失了,他面前的空气变成了某种液态,时空整个翻转过来,他面对着自己的脸。

“布鲁斯!”他惊慌失措地喊着,这是正常的吗?他面前的自己也是那么惊惶,眼睛瞪大,面容扭曲,接着光怪陆离的画面一帧又一帧地闪过。

就像是个万花筒,关于几亿年前和几亿年后的所有事情,克拉克在尖叫之后就咬紧了嘴唇,不管怎么样,他还拉着布鲁斯的手,而布鲁斯也还拉着他的手,并且安慰性质地捏了捏他的手掌。

空间也剧烈地震颤了起来,数不清的回忆从克拉克的眼前清晰的流过,布鲁斯眼前的世界也是这样吗?接着,时间也隐约地模糊了,他听见自己的心跳,一下,在似乎很久很久之后才是另一下。这样全然失去了对自己感知的体验对超人来说并不常见,他紧紧抓着布鲁斯——抓着他的手,他的衣袖,他的肩膀,好像那是不能放开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时空乱流——”他听到隐约的、变形的声音,是来自对方的,或者是遥远的宇宙中的,接着是那么多嘈杂的声音,有些在叫喊“克拉克·肯特”、更多是叫喊着“超人”,他的父亲,遥远的氪星父亲,轻轻说出的“卡尔”,还有布鲁斯的声音……

他惊醒过来。


“布鲁斯!”


接着,他发现自己站在明显是现代化的街道上,布鲁斯和他紧紧拥抱着彼此,周边人群熙攘,时不时擦过他的肩膀,然后说……

中文?

当然,当然,情况没那么糟糕,尤其值得庆幸的是,那些在布鲁斯的计划书中分外刺目的野蛮人、剑齿虎、陨石和霸王龙都没有出现。但在另一方面,如果时空乱流有自己的爱好,那这一股一定是喜欢说相声。

克拉克有些轻微的手足无措,但布鲁斯只是向他做了个手势,手表上,两个小时的计时只剩下九十分钟不到。

“我想我们可以把这当成一个机会?”他试探着说,布鲁斯鼓励地看着他,让他很顺畅地继续说了下去,“去那里看看吧,”他指的是对面路口看起来很古色古香的老街,那里的人流格外密集,“就当你请我出来旅游,嗯?”


新鲜的小东西比想象得要多,他们也难得能随着人流闲逛——毕竟,在刚刚经历过虫洞穿越之后,任谁都会比平时格外意识到身边生活的可贵。何况这里是那么繁华,和大都会那种天朗气清的阳光气氛不同,当然,和哥谭那些屹立着的高楼大厦也不同。

“他们看起来都很开心。”克拉克说。那种发自内心的愉悦感,如果硬要对比的话,就像是在圣诞节的时候走进一家大都会的饼干店时会感受到的,那样的愉悦,只是这里更热闹、更喧嚣。

克拉克把布鲁斯拽到了一个摊子前,那里有人在用金黄色的糖浆画画;后面有个小孩扔出了什么东西,在布鲁斯脚边炸响了,把克拉克吓了一大跳;还有人费力地举着什么东西吆喝:“糖人!吹糖人!孙悟空!”

“可惜我们没带钱。”克拉克说。当然,布鲁斯本来的计划是欣赏剑齿虎,观赏两万年前的北美大草原可不用带人民币。

所以一会儿之后,克拉克又促狭地戳了戳布鲁斯:“阔佬也有身无分文的时候,感觉如何?”

被点名了的阔佬只能报以微笑。


两个小时过得很快,他们最后还是设法搞到了一点小吃:在闲逛的时候,偶尔有学生模样的人凑上来请布鲁斯指点他们的口语,回礼是一碗茶汤、两串烤串,还有煎饼果子……诸如此类。

当克拉克指着一束糖葫芦好奇地左看右看时,布鲁斯停住了脚步。“这是什么?”克拉克问,他当然能看出这是某种红色果实外面包裹着一层凝固的糖浆,但这糖浆是那么清澈透明,好像那些北极圈内湖上的冰层一样,在冬季渺远的太阳光中也能熠熠生辉。

“糖 葫 芦。”布鲁斯说,用中文,他的中文生涩但是发音标准,有一点过分仔细的咬字,“是山楂……一种酸甜的果子,外面是糖。”

摊主看了他一眼,然后抓了两根分别递给他俩:“尝尝,这糖葫芦好吃,果倍儿甜……还有山药蛋也来一串。”然后又转身叫出了一个看起来八九岁的小孩儿,“叫人,跟人家练练英语去。”


“你总是这么受欢迎。”克拉克在转进了一个人少些的巷口时这么说,他正含着一颗被冰糖层包裹的酸酸甜甜的果子。当然,克拉克看起来只是个普通的“老外”,带着眼镜,尽管个子很大却有些显而易见的木讷。而布鲁斯,哥谭的花花公子即使在中国也显然魅力不减,即使小孩儿也愿意跟他说一句“how are you”然后拽拽他的裤腿。

布鲁斯笑了笑,正是那种在“布鲁斯状态”下专用的、神采飞扬又有些自负的微笑:“那当然……你呢?你难道不喜欢我?”他问,在克拉克来得及回答之前凑到了他旁边,飞快地舔走了一枚快要掉落的冰糖渣。


就是在这个时候,恰好四下无人的偏巷里,那种来自虫洞的吸引力再一次降临了。他们连忙抱在一起,脸颊紧紧地挨着,在混乱的时空面前,一切都显得如此渺小,然而他们却执着地拥抱着,试图用这一点点微末的力量好让彼此永不分离。两个小时的时光在他们身边飞速倒退,那样快乐的、愉悦的喧闹,带着一点油烟味道的食物香气,吆喝着的在阳光里熠熠生辉的糖葫芦塔,和他们比比划划说了好多遍“你今天怎么样我很好谢谢你”的小学生,还有噼里啪啦炸响的火药。

他们的心脏隔着薄薄的皮肉和骨骼挨在一起,在变得不规律的时空中跳动着,掠过石板路和浩瀚的星海、穿过扭曲的时空和熙攘的人群,在已经变得遥远而模糊的爆竹声中,虫洞再次对地球敞开。


这次不再有旁人打扰他们了,虫洞已经逐渐离开了地球,而穿越舱室狭小的空间重新被塞满。怔愣只是持续了一小段时间,借着拥抱的姿势,布鲁斯继续了刚刚未完成的那个吻,它尝起来有些甜味,还有特有的水果清香。

克拉克哼哼唧唧地被推到了舱壁上,他没打算真的躲开,也没有空间给他闪躲了,直到布鲁斯完整地舔过了他的虎牙尖,又仔细品尝过了每一分甜味,舱门才缓缓弹开。

这段荒诞的旅程里,剩下的最后一颗的糖葫芦串终于从时空中出现,“啪嗒”一下掉落在了他们脚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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